山鹰一顶白
当清晨的阳光穿过阵阵腾起的白雾,照射在美丽大兴安岭浓密的森林中,把美丽的丘陵上的白雪浸染成桔黄色的世界,唯一打破宁静世界的,只有积雪压断松树枝刺耳的断裂声。
在一个山崖的洞穴里,山鹰一顶白在饥饿中苏醒了,它收了收巨大的翅膀,小心翼翼地把两只降生一个半月,还没长满羽毛的孩子揽入身下,再转递一个母亲慈爱的温暖,两只鹰孩子在它的身下有气无力的鸣叫着,它知道已经三天没东西吃了,在不努力找回吃的,它的孩子恐怕难以度过这个可怕的冬天。
它最讨厌兴安岭寒冷的冬天,就是它让动物沸腾的兴安岭变的寂寞无声,就是它让兴安岭的动物们,龟缩在温暖的洞穴里进行永无止境的冬眠。
山鹰一顶白呆呆看着洞口边一根,已经冻的坚硬而且没一点肉的大野猪骨头出神,不行,我得出去找点吃的,那怕是一只山鼠,或者是一只已经苏醒而且厌讨冬眠的什么小动物,
把它叨回来,先让两只孩子吃点,好熬过着漫长的冬天。
它永远不会忘记去年的,那个可怕的冬天,它因连续几天找不到食物,而最终把自己头一次生的小宝贝,饿死而送上西天。
山鹰一顶白站起身,来到洞口,它眷恋的看了看两只相依在一起孩子们,它慢慢一跳,借着山风的浮力,展开巨大的翅膀,翱翔在冰雪的山林里。
它扇动着巨大的翅膀,飞在高高的山顶之上迂回盘旋,它细心地看着山林,搜索着,那怕是每一块岩石,每一处露在雪线外的一处蓬草都不放过。
它很感激祖先给它的一双鹰眼,它就像一个长焦的望远镜,把周围七八里的地方观察个透,但是随着时间的流失,它失望了,以前夏天繁多的动物们,已经在寒风冰雪的扫荡下,早已不见踪迹,
但是,它看到几只山鹿缓缓地在雪线上觅食,它知道山鹿比自己大几倍,自己完全弄不死它,它真希望有只野狼,或者狍子弄死它一只,从而自己能从中捞个几斤四两的鹿肉,来充充自己和孩子早已干瘪的肚子。
但是幻想不代表真实,它无奈地朝东方的远处山梁上飞去,它知道在山的脚下,住着一个守林的老猎人,他养了一群肥胖的家鸡,但是老人还养了一条黑色的猎狗,它高大壮硕,叫“黑鬼”,有了这条黑鬼,它一顶白只有望鸡兴叹气了。
它恨透了黑鬼,是因为去年在到处找不到食物的情况下, 它光顾了鸡舍,并引起了黑鬼的一阵狂叫,老猎人听见猎狗不正常的狂叫,就拿起猎枪飞快地从屋里钻了出来,一顶白一听到门响,快速地飞上蓝天,但是它听到惊天动地的一声枪响,它觉得翅膀一凉,几根硬羽被打了下来,它拼命扇动着露风的翅膀,逃走了。
它现在明白了,在这一望无际的兴安岭中,就属人的这一种动物最恐怖,最可怕,他虽然跑不过狼,撵不上山鸡,但是他很聪明,你会造出一种叫猎枪的一种工具,它能射出一种叫子弹的东西,非常快,它能打死熊瞎子,能打折狼腿,它甚至连天空中飞翔的大鸟也能打下来。
一顶白一想起老猎人的那杆恐怖猎枪,它不由自主地用力扇动自己的翅膀,往高处飞,它高高的掠过老猎人的房屋,细心观察,但是它的鹰心逐渐的凉了,没希望了,它看到黑鬼躺在狗窝里,惬意地晒着太阳,旁边有几只肥硕母鸡悠闲地在刨着雪,在找吃的,这个情景绝对不是个下手的机会,就说老猎人不在,但黑鬼那庞大的身躯,阔大能含下鹰头的狗嘴,想想就是一个难缠的主。
一顶白绝望地在天空中打个回旋,向北山飞去,细心地搜索着山林,天空中没有一只飞鸟,仿佛世界上一切会动的东西,都被西伯利亚带来寒流冻往了,冻化了,只剩下一片清冷的苍白。
忽然,一顶白发现一棵雪松下有只硕大的野兔,它在树根旁爬伏着,一动也不动,冷烈的寒风吹乱着它褐色的毛发,它的头迎着山风,两只喇叭形的耳朵警惕的四周乱转,异常的机灵。
一顶白一阵狂喜,本来两个翅膀在饥饿的情况下,经过长时间的飞翔,有一些发困了,但现在它觉得它的鹰体中,有种潜在的爆发力。
以它的捕猎经验,它不会迎头攻击,因为兔子头迎着风,它只要迎头上是顺风,当然速度是很快的,但是被发现的风险是巨大的,这一种一顶白都懂,它还是选择从后进攻的办法,让野兔的眼睛发现不了,就会一招致命,但是兔子是在树根部潜伏着,离树身很近,在快速攻击时树身就会撞击自己另一只翅膀,会是自己受伤,这一点早就看到一顶白敏锐的鹰眼里。
它假装着没发现,直线飞往北山,在北山的北面打了个回旋,贴着林梢向南飞去,它然后又迂回 ,定位好那棵雪松的位置,迅速降下速度,掠下树顶消然在林下收拢着翅膀,消然无息地滑行,它看到兔子的尾巴在寒风中摇曳着,象一小面可爱的小旗。
一顶白缓缓放下利爪,准备着致命的一击,忽然,野兔的耳朵向它转了过来,对着一顶白,这可能它听到有什么东西,搅动空气的声音,猛地野兔向左跳了起来,来躲避这不祥而今它恐怖的声音,一顶白一收翅膀也紧紧地跟着向左倾斜,一爪子扣在兔头上,一顶白紧跟着一用力,它听到一声痛苦的骨头破碎声,野兔挣扎几下,象一团瘫软的烂泥,荡悠的一顶白的爪下。
一顶白用力扇动着翅膀,穿过白雪皑皑的松顶,飞过一道道洁白的山岗,消失在被阳光染成金色家园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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